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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腊肉味道很奇怪,老妈是个杀人犯,我看
我依稀记得有一年过节,一向吝啬的母亲给我们全家做了两大盘的青菜炒腊肉。
那腊肉被炒的红灿灿,还透着一股奇异的肉香,大家围在桌边,争先恐后的塞进嘴里。
只有我,无论如何都下不了筷子。
我总感觉,那股味道很奇怪。
1
我那常年赌博的大哥夹起一大块腊肉,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双眼放光:
「妈,这肉也太香了吧,你什么时候偷偷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转头看向我爸和几个弟弟妹妹,他们已经顾不上说话了,直接上手抓向那两大盘腊肉,生怕慢一步就被抢光。
我闻着空气里那股奇异的香味,使劲嗅了嗅鼻子。
我妈乌黑的眼珠子紧紧盯着我:「二娃子,你怎么不吃嘞?」
我吞了吞口水,看下那两盘在微弱的光线中依旧红的让人发?的腊肉。
说实话,我有个怪癖,从小就爱吃肉,并且只吃肉。
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能吃。
我妈见我不说话也不动筷子,突然把脑袋凑过来,阴森森的道:
「你是不是嫌弃妈做的不好吃?」
一瞬间,屋里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齐刷刷的看向我。
蓦的,我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害怕,勉强笑道:「怎么会呢?」
我一向不敢反抗我妈。
那盘子腊肉被推到我面前,我嫂子朝我笑道:「小弟,这可是好东西,快吃吧。」
我当着那几双直直瞪着我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夹起一块放进嘴里,总觉得腊肉外面那层皮嚼的难受。
奇怪,以前吃的腊肉皮不是这样的。
我妈这才满意的把头缩回去:「这才是好孩子,多吃点肉才能长身体。」
这时,电视机上突然播报一则新闻:
「前天下午十点三十分,在城西河里捞出一具尸体,精确认死者为女性,该女尸全身上下的皮肤组织不翼而飞……」
后面的我已经听不下去了。
从反射出来的电视屏幕上,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具尸体,身上一块皮都没有!!
我妈突然伸手把电视关了,随意道:「大过节的,看这种多不吉利。」
我胃里一阵蠕动,嘴里那块腊肉哇的被吐了出来。
脚下的狗直接过来一口叼住了。
我妈脸色一变,拿出菜刀对着那条养了十几年的狗,恶狠狠的说:「小畜生居然敢糟蹋我的腊肉,看我不杀了你!」
虽然是对着那条狗说,但是那把菜刀的方向,却隐约指向了我。
我定定的坐在那里,指尖慢慢的浮起密密麻麻的恐惧。
一转头,我嫂子正在诡异的对着我笑。
「小弟,你怎么了?」
2
我胃里那阵反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在重重压力下,猛的吐了出来。
我妈手里的菜刀也放下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惊慌失色:「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很怕他们又揍我。
我哥正在嚼着腊肉的眸光都变了,正想挥手熟悉的扇上来。
我嫂子拦住他:「算了吧,可能小弟胃口不好。」
我妈一脚把狗踹倒在地,指着大门:「晦气死了,你给我滚出去,不识货的小畜生。」
我赶紧抱起小灰走了出去。
背后还能听见我妈啐了一口:「什么玩意。」
我走出家门,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往村头王癞子家的方向走。
方才电视里的那句女尸我刚刚快速瞥了一眼,总感觉和王癞子前段时间拐回来的女大学生有些相似。
王癞子是村里的老人了,早年丧偶,成天和我哥赌博酗酒,不干正事,村子里人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前段时间他花大价钱从大城市里讨了个老婆,结果没几天人就跑了,王癞子却一改往日的行事作风,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也不追究似的。
我抱着小灰走进院子,王癞子正蹲在他家那棵大树下。
我走过去唤了一声:「王叔。」
王癞子颤抖了一下身子,转过头来,见到是我,松了口气:
「原来是安家娃娃啊,大过节的怎么不在家吃团圆饭,过来找你叔嘞。」
我疑惑的问:「王叔,你刚刚在干嘛?」
王癞子眸光闪烁,咧着一口大黄牙道:
「这不听说过节在树下许个愿更显灵么,我就试试。」
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王癞子以前可是从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的东西的。
我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王叔,前儿个王婶怎么跑出村的呀?」
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王癞子当即就变了脸,指着我骂骂咧咧:
「好哇你个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存心给我找不痛快是不是?你哥果然说的没错,你这小崽子就是欠教训。」
说这话的时候,王癞子脸上的慌张一闪而过。
我手一松,小灰就跑了下来,几步跑到王癞子刚刚蹲的地方拼命的吠叫。
王癞子这下像着了火似的,当即掏出一根棍子,气急败坏:
「你这小畜生再不走,信不信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那棍子在小灰身上结结实实的落了下来,小灰疼的嗷嗷叫,就是死也不离开那个地方。
我想过去牵它回来,但小灰就像得了狂犬病,怎么样都不让我靠近。
我奇怪不已,小灰一向听话的很,从来不会这样无理取闹。
王癞子眼神狠厉,使命的把棍子往小灰身上砸,小灰仿佛不知疼一样开始用头拱那个地方的土。
我害怕小灰真的被打死,焦急的在拽紧狗绳想把小灰拉出来,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王癞子见状,一把扔下棍子,边往屋里走边大喝:
「我现在就把这小畜生宰了,今天过节吃狗肉。」
我越来越着急。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那处的泥土随着雨水的浸泡渐渐的松软起来,小灰越拱越卖力。
我咬咬牙,赌着小灰不会伤害我,一把冲过去把它掰起来。
突然,那泥土下面,出现了一小片黏糊糊的东西。
形状四四方方,像是……市场上的猪皮被人切的工整。
小灰兴奋的嚎叫起来。
我强压住内心的惊惧,伸手把那团东西掏出来,刚想用力看清楚。
背后突然传来阴测测的声音:「安娃,你在干什么?」
我抖了一下肩膀,回过头来,就看到王癞子举着一把电锯,满脸微笑的看着我。
我悄悄的把左手背到身后。
这点动作当然瞒不过眼前高大的男人,王癞子提着电锯朝我走来。
「安娃,把你手上的东西给王叔。」
大雨磅礴,那电锯的声音吱呀吱呀响,上面锋利的齿轮一点一点的划过地面,留下深刻的痕迹。
也如同死神的召唤一般,慢慢的传入我的耳膜。
我把那团东西拿出来,王癞子接过,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安娃,你今晚看到了什么?」
我假装天真的说道:
「就是王叔你骗人,偷偷的把猪肉藏起来,还骗我说是许愿。」
我不满的嘟起了嘴。
小灰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也慢慢的安静下来。
王癞子愣了愣,哈哈一笑:「果真是个傻乎乎的娃儿。」
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冰冷如毒蛇的感觉在我的头顶徘徊。
王癞子话锋一转,那把电锯对准了小灰:
「只是这狗实在是太不听话了,不如安娃你换一只养吧。」
在我惊恐的目光下,王癞子的手高高抬起,对准了小灰。
「不准动!」
门口一阵喧嚣声传来。
3
大院门口,熙熙攘攘的围了不少村民,全都在那里探头好奇的观看。
我眼尖的看到,我妈也在其中,并且正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村长带着上门调查的警察走进来,斜眼看了看王癞子手上的电锯:
「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下。」
我抱着小灰怯生生的躲到了背后。
王癞子连忙把电锯放下,一脸讨好的凑上去:「是是是,警察同志,大过年的来俺家有啥事吗?」
其中一位男警察皱了皱眉,说道:「苏丽同你是什么关系?」
咦,这不是前段时间逃跑的那个女大学生吗?
我想起那张温柔的脸,低下头。
王癞子悄悄的把手背到身后,讨笑道:
「那是俺前阵子刚娶的婆娘,已经跑了一段时间了,警察同志怎么问起她了?」
面前的警察突然眼神一厉:
「前天下午,我们找到了苏丽的尸体,她的身上,带有证明你身份的证件,我们奉命过来调查。」
王癞子手一抖,暗暗骂道:「这该死的婆娘!」
又露出一副不可置信又悲伤的样子,捶胸顿足:
「我老婆怎么好端端的出去就遇害了呢,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出凶手,老子一定要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村长怀疑的看向王癞子:「苏丽真不是你杀的?」
王癞子这下瞪圆了眼睛,痛哭失声:
「她可是我老婆,我怎么会害她呢?村长,您老这话恁不良心了。」
一旁的老警察沉默良久,开口:
「王癞子,我们也只是依法办事,如果你没有嫌疑,自然无事。」
显然,没有多少人信他。
王癞子浑浊的眸中闪过一道精明的光。
苏丽那丫头本来就无亲无故,是个孤儿,自己花大价钱把她买回来,村里村外的人都知道,这是自己婆娘。
言而总之,就算要计较,也计较不到他王癞子身上去。
老警察毕竟干了40多年,话音一转,指着王癞子一直背着的左手问:
「你后面藏着什么,拿出来让我们瞅瞅。」
王癞子脸色微变,讪笑道:「没……没什么。」
「拿出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王癞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这是我家搜掉的腊肉,正准备拿去扔的。」
老警察眼神示意旁边的后辈,然后把那团东西装了起来。
腊肉?
我想起出门前在家里吃的那块腊肉,心神不宁起来。
「腊肉你藏在后面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干啥坏事了呢。」
村长瞪了他一眼。
这王癞子,平时不干正业也就罢了,现在倒好,给村里惹出这么大的事。
我妈突然大步冲进来,拧住我的耳朵:「小崽子,居然敢偷偷跑出来,看我回去不打死你。」
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疼痛,漠然的把眼睛移向下方。
我妈出来的急,脚上只穿了一双拖鞋。
只是为什么……她的大脚趾上,好像有块红红的凝固的东西。
有点像——
干涸的血迹。
4
我张了张嘴欲说些什么,触及到我妈那双漆黑的眼珠,又把到喉咙边的话咽了下去。
村长和警察走后,我妈不耐烦的看了看我,挥挥手:「你自己先回去。」
我看了看一脸猥琐的王癞子,又看了看我妈,点点头。
只是,在我走出大院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翻了个墙又偷偷的溜了进来。
我看到,王癞子气急败坏的对我妈说:
「你知不知道今天差点就被你家安娃坏了大事?」
我妈无所谓的走向那个坑,一脸平静:
「反正都已经进到肚子了,让他们查又能查出来什么?」
进到肚子??
在这漆黑的夜里,我突然感受到一丝冰梢的寒意。
「前天下午十点三十分,在城西河里捞出一具尸体,精确认死者为女性,该女尸全身上下的皮肤组织以及器官均不翼而飞……」
那个腊肉……是我想的那样吗?
那个被小灰扔了一半的坑直接被我妈拿起一旁的电锯狠狠的砸了下去。
里面顿时血沫翻涌。
我从来没见过我妈那个样子。
就仿佛——
像是吃人的恶鬼。
我听见王癞子哈哈大笑:「一块再普通不过的腊肉罢了。」
「啧啧啧不过那味道真的不同凡响,还有皮吗?」
我妈突然上前一步,目光诡异的笑道。
5
我被我妈赶到猪圈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就听说,王癞子死了。
而且跟苏丽的死法如出一辙,也是浑身上下没有了皮,就剩下一副血肉模糊的尸体。
村里所有人都跑去围观了,听说死状特别惨烈,好几个大汉都当场吐了。
吃晚饭时,我妈又端来了两大盘腊肉。
「来,新鲜出炉的肉,多吃点。」
我拿筷子的时候颤抖了一下,这一次的腊肉比昨晚的更加鲜红,就好像是……
刚刚新鲜切好不久端上来的。
我爸和我哥嫂仿佛没察觉到异常一样,开心的大朵快颐起来。
我实在是下不了嘴。
吃了那么多年的腊肉,我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恐惧过吃这一道菜。
「小弟,你今晚不会还没有胃口吧?」
嫂子吃到一半,突然抬起头来看我。
那张嘴里还滚动着红灿灿的肉块,咧着唇朝我笑。
我完全被吓坏了,但是想到自己猜测的那个可能,实在是咽不下去。
我妈歪头,疑惑的问道:「怎么,二娃这是不肯吃了?」
我一想到王癞子那身皮,实在是恐惧至极。
「妈,这腊肉是用什么做的?」
我妈微笑道:「当然是用猪肉啊。不然……」